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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1日,哈军工一期大学长邢球痕院士给我来电话说,他来北京开会,上午去看了哈军工老师任新民院士。任老师说他有几个人的名字想不起来了,让我去他家一趟,帮他想想。邢学长说:他说的那几个人的情况我不熟悉,其中还有他的大学同学,我哪里能认识呢?你去帮他想想吧!
大学长不认识,我就能认识吗?我思索了三天,做了些功课,到2月14日下午才去任新民老师家。当我跨进屋门时,任老师正坐在凳子上换鞋,显然是他刚散步回来。等他换完鞋,我扶他在沙发上坐定,便问他让我来干什么?他说:有几个人,我怎么也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来了,请你来帮我想一想。我请他描述一下每个人的情况。
任老师说:“有个人在国防科委基地工作过,他爱人也在那里工作。过去我到那里发射,常打交道,后来他到了二炮。李懋之副院长过生日时,我突然碰到了他,人家很热情,可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我说:“这人是杨桓,他爱人叫彭凤绍。他们都是一期学员,杨桓在海军工程系读海道测量专业,彭凤绍在空军工程系读气象专业。1957年他们毕业,杨桓留在海军工程系海道测量专业当教员。而彭凤绍分到了国防科委基地。夫妻分居两地。军工向基地发函,希望调彭凤绍回校工作,而彭凤绍舍不得气象业务,不愿离开戈壁滩,所以杨桓也调去基地。他们在那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到1983年杨桓调入二炮,担任技装部部长。我1985年从国防科大调来二炮时,得到他很多帮助。我退休后受张翔委托,组织国防信息技术研究会,杨桓当会长,我当秘书长。一起工作了十几年。”
任老师说:“是他,他在基地担任我国第一颗卫星“东方红1号”发射任务总指挥时,我们常打交道。还有个人当过西工大的校长,当过国防科工委的顾问。”
我说:“那是戴冠中,他是空军工程系四期学员,1961年毕业留校,在空军工程系当教员。1970年该系并入西北工业大学,他一直在那里搞教学,后来当了校长。我和他同期,但过去并不认识。1998年我们在西安召开哈军工校友联络工作会议。因为他是西工大的校长,请他主持会议。这时我才第一次和他认识。他在担任校长期间曾兼任总装备部科技委兼职委员。”
任老师说:“还有一个从南京理工大学去西工大当副书记的,他在南京理工大学时给我建了一个塑像。”
我说:“郑亚,他是南京理工大学培养出来的学生。2001年春天他接替徐复铭当了南京理工大学党委书记。由于他是全国人大代表,年年参加我们组织的两会校友座谈会,所以我和他熟悉,也谈得来。 2005年9月27日上午,您的青铜塑像在南京理工大学揭幕时,我正和老伴在昆明疗养,他们打电话介绍了揭幕的情况,事后又给我寄了一份《两弹一星元勋任新民塑像在南京理工大学落成》的报道。文章说:“‘两弹一星’元勋任新民院士亲手为自己的一尊青铜塑像揭开幕布,微笑地接受了南理工在他90华诞之际赠送的这份最有纪念意义的生日礼物。南理工党委书记郑亚介绍说,这也是南理工的第一尊人物塑像。”
2006年春天,郑亚调任西北工业大学常务副书记、常务副校长。他在西工大工作了五年,到去年春天又调回南京,现在江苏省通信管理局任巡视员。
当我说完这三个人的情况后,对任老师说:“邢球痕同志说,你还有一个大学的同学哩!”
任老说:“那个算了,你肯定不认识。”
说到这里,我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他拿起一看,马上大声喊道:“陈涵奎,就是他。”又转头问我:“法尊,你怎么搞到的?”
我笑着对任老师说:“邢球痕是三天前告诉我的,我迟迟没来见您的原因,是我在家里做功课。邢球痕说您要找的人是您中央大学的校友,他和您有过相同的经历,都在军工待过。”那么我就从和您年龄相仿的军工老教授名单中找吧!这个名单都是我从各处凑起来的。我估计您要找的人可能在其中。”
陈涵奎的名字唤起了任老师的记忆,他滔滔不绝地谈起尘封多年的往事,他说:“陈涵奎比我小几岁,江苏人。我在中央大学化学系读书时,他在电机工程系。抗日战争爆发后随校内迁,同去了重庆,我们又先后去美国密歇根大学留学,我读机械工程系,他读电子工程系。以后先后回国,相继去军工,最后都调离了军工,他好像比我早走几年。听说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
我回到家里,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不少有关陈涵奎教授的资料,当我把这些资料寄给任新民老师后,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高兴。我帮助任新民老师修复了缺失的记忆。
2012年2月15日法尊于郑常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