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给我们的机遇
1969年8月14日,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北京接见国防工业军管小组、国防工办、国防科委、七机部和上海市有关负责人时指出.上海也要搞卫星,主要是研制应用卫星。1969年10月3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向上海市下达研制技术试验卫星和气象卫星,以及相应的测试观察设备的任务。上海市将长空一号技术试验卫星及其运载工具风暴一号运载火箭的研制列为1970年第一项任务,统称为701工程,运载火箭取名为风暴一号,卫星取名为长空一号。
1969年12月8日,上海市召开有关工厂、研究所、大学共180多个单位近600多人参加的701工程誓师动员大会。由上海市委、市革会、上海警备区主要负责人组成了701工程七人领导小组,并成立了市工交组701办公室,负责701工程研制的协调工作。从此,一场轰轰烈烈的701工程的大会战就在全市展开,定名701工程其含义就是1970年要完成。
上海市将风暴一号火箭任务下达给了上海市第二机电工业局。当时已有一支战术导弹的研制队伍,据不完全统计,当时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历届毕业生76人,其中,在20所负责总体设计的、箭体设计的、总装厂任务的等骨干人员都是哈军工人。
1971年3-4月间,我和哈军工另外二人等一行3人,因家庭困难,在军工学院南迁过程中,调配到上海参加卫星工程研制任务。
当时设计部门设四个组,即控制组、无线组(含天线小组)、结构热控组与设备组。我任工程控制组组长,並兼工程中心7人技术领导小组成员,78年改制后任三室付主任、主任;担任卫星总装、综测、试验和发射工作的现场负责人之一。83年起改制为二室,任室主任兼党支部书记、风云二号总体主任设计师。至1995年退休。1998年7月起参加中科院上海小卫星工程部筹建任务,任技术顾问,协助指导设计小卫星及工程的建设。另外一位负责卫星控制系銃,改制后任二室主任负责研制风云一号控制系銃及其他星上设备,后调任风云一号总体室主任。
还有一位无线组组长,负责卫星跟踪、测控、探测系统的工作,后借调到市工交组七0一办公室担任组织协調工作。改制后任所科技处处长、办公室主任。
另外,也有主要负责星座技术项目研究及风云二号卫星数据转发系统;也有负责卫星的结构设计。
在新的十年中,我们完成了多项航天任务。又迎來了国防科技大学(含长沙工学院)的170名校友参加我们新的研制隊伍。有许多人成为主要技术骨干力量与各级领导。
风暴一号和长空一号
风暴一号的原型是第七机械工业部一分院正在研制的远程导弹。任务明确后,立即抽调二批骨干去七机部学习,调集图纸资料,随后七机部还支援了一些技术人员。
风暴一号在1971年4月完成全箭热试车后,于1972年8月进行方案性飞行试验基本成功,在1973年9月和1974年7月又进行两次飞行试验,但均未成功。在1975年连续两次成功后,风暴一号火箭分别荣获上海市科学技术成果奖和全国科学大会奖。风暴一号的成功,不仅是上海的骄傲,同时也是中国的骄傲。
上海市将长空一号卫星任务下达给了上海市第一机电工业局。负责卫星总体设计、总装与综合试验任务。在上海汽轮机厂组建卫星总体设计单位,称七O一车间(代号4101工程,1978年改建为上海华银机器厂,1982年8月改名为上海卫星工程研究所)。在组建中,上海机电二局等有关单位抽调一批技术人员参加设计工作;国防科委从北京地区抽调技术骨干,加强卫星总体设计力量。初期,总体设计队伍共有技术人员、工人、干部200多人。长空一号卫星研制工作经历从1969年底~1971年5月,进行方案论证和完成了模样星的研制;卫星总体方案是:卫星质量不大于1200千克;轨道近地点高度190千米、轨道倾角69度、运行周期90分钟;卫星外形为:高2.52米,分前、后两舱,前舱为圆锥体,后舱为圆柱体,最大直径1.7米,圆柱体腹部安装天线。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进行飞行试验;地面测控系统采用已有的测控设备,星地遥控系统增设数据注入部分,用以修改轨道根数和卫星钟时间。卫星探测区域的控制,采用以星载计算机为主、地面遥控为辅的控制方式,控制卫星在规定区域内或机动区域内电子设备的开关机和状态变换。还首次提出遥测、数传和双频信标机采用“兼用合一”综合利用方案。星体内部装载:电子接收机、星载计算机、遥控机、遥测机、双频信标机、10公分引导信标机、雷达应答机,以及姿态控制系统与电源系统等单机设备,计24台套。
1975—1976年间,上海地区成功地发射了我国第三颗人造地球卫星。长空一号卫星总体,1977年获上海市重大科技成果奖、1978年获全国科学大会奖。
軍工出人才啊,折散了太可惜
记得1972年8月6日,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听取七O一工程第一发遥测弹发射试验。钱学森和任新民出席汇报会。在汇报人员中,军工毕业的有负责运载火箭总体设计的邓崇嘏和我参加。当我汇报卫星的设计与试验星状况。在汇报开始时,总理亲切地问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回答说“是哈军工二系七期毕业后留校” 。 总理得知我是哈軍工毕业的,便关切地问;”军工现在怎么样?”当听我说“軍工已经折散了!一系搬到西安,拼入西工大;二系搬到重庆;三系现畄在哈尔滨;四、五、六系搬到长沙” 时,总理说“我怎么不知道”。接着总理又问:“在座的还有军工毕业的吗?” 邓崇嘏也作了回答。总理十分痛心地说:“軍工出人才啊,拆散了太可惜。”
我们哈军工学子都对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解体,由衷地遗憾,深深地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