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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和平吗?那就准备打仗吧!”在全亚洲功能设施最齐全、训练条件最完备的联合作战训练基地朱日和,中国第一蓝军旅在此驻扎,这句霸气十足的话就立在营门前四米多高的蓝色标牌上,标语上一头獠牙尖锐、杀气腾腾直视来人的狼头格外醒目。
五月到九月,没有风雪的日子是朱日和最好的训练期,一场场红蓝对抗不断在这里上演。刚结束的一场演习中,成岱杰的反坦克导弹连成功完成反装甲猎杀,身为作训科参谋的廉智勇连夜加班进行总结复盘,分属不同合成营的两位教导员孟宪康、薛培鑫则带领战士开始新一轮特训……这些人,都属于全军闻名的“磨刀石部队”,他们和总被人喊话“活捉”的旅长满广志毕业于同一所军校——国防科技大学。不过,在这片塞北大漠,他们从不提及过去,他们只瞄准未来战场,他们也只有一个共同的称号:“朱日和之狼”!
铁甲血脉,千里移防
蓝军的臂章是狼,营区的标牌、塑像也是狼。狼,最有资格也最能形象代表蓝军的形象——灵敏、凶狠、狡诈、坚韧、顽强,群体捕猎、协同作战,不和狼过招的猎手不可能成为好猎手,同样的,不和狼一样的蓝军打几场的红军,很难成为尖刀部队。
因为有这支中国首支专业化模拟蓝军部队驻扎,朱日和基地被誉为“东方欧文堡”。以狼为标志的蓝军旅威名赫赫,从2014年到2019年参与对抗演习四十余场,鲜有败绩。光芒之下,少有人知,这头凶悍狡猾的草原狼,是承继着英雄铁甲的红色血脉,跋涉千里来到这片荒芜大漠,从一头懵懂幼崽开始战天斗地、磨牙砺爪,日渐成长、成熟,才有了今日锋芒。
秦磊,科大2003级合训旅出身,他刚到部队报到时,这头狼崽还在孕育中,尚未诞生。2008年还没有“蓝军旅”,秦磊报到的是一支老牌英雄部队,解放军装甲兵史上的第一车、在开国大典上接受检阅的“功臣号”,便出自此。秦磊报到后所作的第一件事是“垒工地墙”,每天灰头土脸干营建的秦磊发狠地想:“混也是混,干也是干,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他很快和战士打成一片;同年到任的、他的同学薛培鑫则在第一次入部队的体能考核中,就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刮子,他手下的侦察兵是全师尖刀中的尖刀,而他的体能素质却在全连垫底,士兵议论,手下不服,薛培鑫发了狠疯狂训练,三个月后他的体能在营中已跃中上;晚一年从科大毕业来此的孟宪康,为了让野性难驯的兵认同他这个“学生排长”,带头用脸盆掏旱厕,没事就硬拉着班长谈心,追着文化程度低的战士“开小灶”。
从军校毕业生到真正的军人,他们以极强的适应力和学习能力迅速融入这支英雄部队,一点点与其血脉相融,少了青涩,多了野性。2011年,幼狼的孕育终于成熟了,这年11月,这支老牌英雄部队改编为两个旅,一脉相承的兄弟单位,却是千里之差的不同命运。那年,科大毕业的孙振宇才到部队一年多,与他同期毕业、分到同一部队的同学,因这次改编,一个留守天津,另一人奔赴大漠。稍不留神,两人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次年3月,孙振宇跟着他所属这个旅的数千人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千里大移防,目标:朱日和。
这是幼狼诞生后所经历的第一次磨砺。朱日和的“一山两原两丘陵”的地形非常适合作为空地联合演习的准战场,但它同时也有极其漫长的冬季、野蛮的风沙和荒芜的土地,种种恶劣条件都让这头出生的幼狼随时面临夭折风险。蓝军旅的人,管来朱日和叫“上坝”,比孙振宇高一届的师兄孟宪康,刚拍完婚纱照就不得不告别新婚妻子,随部队风雪出征。4月,南方温暖如春,朱日和的温度却维持在零下,千沟万壑,全是工地,一眼望去,尽是冰雪夹杂黄土的荒凉,建筑只有框架,墙面粗糙,所有人都住在四面透风、冬冷夏热的“板房村”,十天半个月也难洗一次澡,只干一件事:营建。
从严寒到酷暑,在冻土中白手起家构筑家园。首批移防过来的薛培鑫过的是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日子,而这段时期,也是初生幼狼最危险的时刻之一。移防千里,从四季分明、繁华富庶的城市到寸草不生、五月飘雪的荒原,有些人甚至不得不抛家弃子执行任务,面临如此大的落差,军心会不会散?这支部队,能有战斗力吗?3月的朱日和风沙肆虐,十一二级的大风动不动就掀翻房顶,在这种情况下,薛培鑫硬生生和战友一道在驻地搭设起第一个国旗台,漫天黄沙中鲜艳的五星红旗初次升起,如同长夜中骤然亮起的一盏明灯,令所有人时刻铭记——我们千里奔袭,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种使命感在驻地初成、执行某大型集训保障任务时变得愈发强烈。2012年7月,如今担任作战保障科参谋的李育华,那年刚从科大毕业到朱日和,在全旅执行的大型集训保障任务中,他负责构筑工事,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军校毕业生,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沙场。至今他仍记得亲眼目睹陆空全方位多兵种联合作战的壮阔震撼——数辆坦克整齐有序向前压进、战斗机从空中呼啸而过、黑洞洞的炮管向目标发出雷霆般轰鸣……这种战争大片扑面而来的感觉令他热血上涌。今后,我们时刻面对的都是这样的部队,我们不仅要与之对抗,还要打赢!
狼天生的战斗本能在这一刻被唤醒,凶劲、狠劲、悍劲在这头幼狼身上初现。那年,整个旅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冬天仍然抓紧训练;那年,整个旅大到旅长、小到炊事班士兵,每个人都对照蓝军岗位职责、研究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每个连队都设立了蓝军研究室,一个星期开一次推进会,一个月做一次成果展示;那年,蓝军旅新机关楼里灯火通明,从零开始研究蓝军作战体系,孙振宇早前与战友一道整理的蓝军研训资料、40多场演习材料,成为了最初灌输给这头幼狼的战斗思想。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旅性大研训,那时刚从科大毕业来蓝军旅担任炮兵连排长的蔡庆海对连队的“狼性”记忆犹新:“所有人只想上战场!”包括他自己在内,一提红军,眼冒绿光。“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要证明自己移防到这里的意义!”薛培鑫回忆。狼不凶狠,怎能撕碎对手?从2013年开始,蓝军旅和数十家研究部门建立协作机制,与九所军事院校进行联教联训,与五大部队开展实兵对抗,每打一仗,狼的爪牙就更锋利一些。按照“我军骨子、对手样子、强敌影子”塑造的专业蓝军,在这样的打磨中,初具雏形。
挥戈草原,战狼咆哮
2014年,草原狼迎来了自己的“成人礼”。这年元旦刚过,该旅就按照蓝军体制编制重新改编,至此彻底确立为我国第一支真正意义的专业化蓝军部队。这是狼成熟前的第二次磨砺,爪子剪去,重新生长,幼齿脱落,獠牙龇出。改编令秦磊原先的连队被拆分,他来到新组编的营部连任指导员,200多号人的连队,成分复杂,各种专业的战士都有,怎么管理,如何把200多号人拧成一股绳,发挥出百分之两百、三百的战斗力?秦磊从零开始建设连风、带队训练,他不断摸底、找人谈心,把原先分配打散、重新分班分排、把队伍捋顺。秦磊的连队像整个蓝军旅的缩影,全旅只用改编后的半年时间,就迅速完成了磨砺,万事俱备,只待初试亮剑。
“跨越-2014·朱日和”
七月,七大军区最精锐的野战部队陆续开赴朱日和,“跨越-2014·朱日和”实兵对抗演习轰轰烈烈来袭。与七支劲旅交手过招。这一年,红蓝对抗没有预案,不再预演,全凭两军自主对抗,这是真正的实战化标准,没有套路,不是陪练。这一年,七场“跨越”系列实战化红蓝对抗演习,蓝军旅六胜一负,红军措手不及。“红必胜、蓝必败”的历史在这一年彻底翻篇。蓝军旅怎么这么猛?全军哗然。“但其实我们那时候距离一块合格的磨刀石仍有距离,”薛培鑫的回忆非常理智,“那一年全旅重输赢很明显,红军还没占领冲击出发阵地,就被我们灭了四分之一以上。”想赢、要赢、必须赢,是每个蓝军旅战士心中最强的念头,没参加演习的心里窝火、想上,参加的遇上红军,眼里蹭蹭直冒火。这固然是狼性凶悍的体现,但也展现出这头刚刚成熟的狼尚且缺乏战斗经验的一面。红军浩浩荡荡机动数千里,连蓝军的防御前沿阵地都拿不下就退出战场,磨刀石把刀都折断了,还磨什么刀?
满广志校友
进阶式的成长发生在2015年。这年2月,一纸调令,满广志接任蓝军旅第三任旅长。这位一心想打仗的满旅长,当年在科大求学时发现毕业后不能分配去基层部队,差点退学,要不是同学、教员、队干部极力劝阻,现在的满广志,或许是另一种样子。2015年,刚刚到任的满广志还没有火遍全中国,他一来就面临巨大挑战。有“跨越-2014”珠玉在前,全军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蓝军旅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有实力,就看2015年在“跨越”演习的大考中,能否再次经受住考验。满广志接任旅长时,留给他的时间不足三个月。他来朱日和的时候行李没多少,全是一捆捆的书,架床睡在办公室,没日没夜琢磨战法,有空就在训练场、演习阵地转悠,逮到人就问专业问题,掐着秒表抓坦克射击训练。大家对满旅长的严格津津乐道,还有人编了首顺口溜:“二零一五演习场,来了一位满旅长,天天奔赴训练场,各个小点都不放。”满广志经常跑演习阵地,实地查看打击效果。“旅长记忆力特别好,对地形比我还熟。”廉智勇在2014年打了七场演习,自认对地形很熟,但跟着满旅长出去跑阵地,发现旅长从不需要看地图,经常指挥司机抄近路,这偌大的荒原没多少标志物能参照,他却熟悉得像在这地方长大的一样。有趣的是,那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对方也是科大的。
2015,十场跨越演习,十战十捷,“踏平朱日和,活捉满广志”的口号,在这一年叫响,朱日和、蓝军旅、满广志,瞬间火了。“朱日和之狼”的叫法从国外一路响亮传回国内,蓝军旅的底气也在这年彻底打了出来。“把敌军放进来打!”长期不打仗的红军太老实了,蓝军就专干“不讲规矩”的“冷不丁”奇袭。某次刚结束一场恶战,瓢泼大雨突然来袭,红军刚刚有所松懈,满广志却下达了“出击”命令,一支三十多人的蓝军袭扰分队从天而降,打得红军措手不及……
这头草原狼彻底成熟了,越来越狡诈老练。从一开始很紧张,一过交火线就尽早、尽远消灭敌人,到后来更换指挥官、尽可能把敌人放进来打,利用各种战法圈住敌人,蓝军旅的磨刀石作用在这一年充分发挥。每场演习的背后,都是满广志带着各级指挥员反复推演的结果,从演习前筹划、针对对手特点制定作战计划、明确如何准备、收集敌情、全方位应对,到演习后由上至下全面复盘,“在旅长手下干工作,有种紧迫感,不能懈怠。”李育华回忆。
一个个演习时发生的事件浓缩成小故事在网上流传,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一次蓝军侦破红军通信频率,侵入其指挥网后,在指挥所电台里播放“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故事。回忆起对红军通信网络的监听,廉智勇说:“他们的通讯组网不如我们流畅,比较杂乱。”通讯指挥连不上,一锅粥的情况,在那时的红军演习中太常见了。这种情况在蓝军旅从未发生,他们独特的通信组网链路设计,主要出自廉智勇的同学成飞之手,在科大学通信相关专业出身的成飞,成为这支部队中的关键技术人才,他精心设计的网络,让四面八方的信息汇聚而不乱,不同层级之间实现有效沟通和协同,将整个蓝军旅整合成一股力量,让草原狼身体的每个部位配合默契,该埋伏时绝不会暴露出耳朵,该亮爪子时也绝不会甩出尾巴。
等到2016年的“跨越”演习,蓝军旅已经不在乎那五战五胜的数字,他们越发狡诈顽强,变战术、变战法,以前一次只和一支红军打一场,现在则是连打三场,变换攻防、变换地形,“遇强不能弱,遇弱不过强”,尽可能让红军在全程多维对抗中最大限度接受检验。
在对抗过程中,难免会遇到自己过去的战友、曾经的同学。同是科大校友,蓝军旅中的科大人常常是演习前认真打,打到同学们火气直冒,演习后好声好气请人家吃饭。如今担任合成二营坦克四连指导员的高文斌,记得2016年的一场演习, 10多辆红军坦克排着纵队翻越山脊线,爬顶瞬间炮管外露,那一刻正是红军视觉死角,被蓝军两辆坦克逐个全部伏击,就跟点烟花一样。那次演习结束,他和红军的科大同学互相交流时,讨论最多的就是红军僵化的战术运用如何破旧立新。
“军无习练,百不当一”,凶悍的“朱日和之狼”,就此成为倒逼全军转型的利器。
千锤百炼,磨刀安邦
2017年,“朱日和之狼”迎来了第三次磨砺。4月,蓝军改编为合成旅,“红主蓝精、红蓝兼顾”成为旅队建设发展的主基调,红中有蓝、蓝中有红的动态对抗图案是蓝军旅的经典标志。这头草原狼,不仅要锻炼猎手,还必须更好地磨砺自身,拥有武装到牙齿的强悍。
这一年,薛培鑫上任合成二营政治教导员,每个合成营都相当于一个独立作战单元,承担的任务更复杂,面对侦察、工兵、运输等等五脏俱全的独立作战单元,薛培鑫想:“我带他们出去,能打赢吗?”对各兵种必须熟稔得如同左右手,各兵种的用兵原则、杀伤范围、合成战术等等,他都要懂,其指挥难度堪比军改前一个团。而且他不仅自己要懂,还要让营中战士统一思想、融合训练,全体跟着转型建设一起变。“用得不好,真到了战场,不是让战士们去送死吗?”他以更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要求他人。这一年的数场实兵演习,面对不同对手,蓝军旅采用的战法更丰富,对重型合成旅力争打乱结构,对轻型合成旅发扬火力优长,在极寒条件下对特战为主的海军陆战队侧重前置兵力火力、实施逆袭冲锋……每场演习,都有新亮点。
这一年,孟宪康去往侦察营担任副政治教导员兼军体教导员,他开始每周给全营做体能训练计划和食谱,哪个器械锻炼哪块肌肉,什么饮食能补充更多蛋白质和热量,他依靠自学,不仅成为这方面的专家,还在经费紧张的情况下自制健身器材,针对营里战士的实际情况更加有效地训练。他说,在部队的科大人,专业对口是少数,但这却并不成为阻碍。母校给了他们独到的视野、全局性眼光和一往无前的学习能力,这是无论到哪都能立身的根本。次年,孟宪康调任合成一营政治教导员。
这一年,作战保障科开设测绘导航新方向,负责北斗导航相关业务的李育华,开始着手研究如何将北斗相关训练加入训练科目。当时旅里北斗装备一个都没有,全靠借别家的用,李育华一次次联系有关部门,等装备到位后,他又忙不迭开设北斗操作使用培训,自己担任全旅讲师,把从零开始自学的北斗操作使用心得倾囊相授。
这一年,成岱杰在反坦克导弹连担任连长。反坦克导弹连,别称“反装甲猎杀队”。从科大通信专业毕业的成岱杰,熟练使用着出自校友之手的蓝军指挥通信网络,面对现在的武器作战平台要求数据传输的现状,他的所学起到作用。在蓝军旅每年这么多场演习,不说身经百战,也是身经几十战,他所带领的反坦克导弹连,成为旅指挥员手中的一把尖刀,在每场演习中,通过灵活机动的战术战法,大量迟滞和打击红军装甲目标,达成我方的作战意图,因完成任务出色,毁“敌”指数较高,荣立集体三等功一次。
这一年,毕业前主动写戍边申请书的白永飞背着行囊,来朱日和报到。早前,他已做好去云南边陲、新疆西藏的准备,结果却来了北疆大漠,一个学政治学出身的,被分到装甲步兵连任排长。“这里实在是太干太冷了!”朱日和有八个月的漫长冬季,在湿润南方长大的白永飞一来就沙尘过敏、呼吸道感染、结膜炎,但在学校经常参加激烈对抗竞赛的他有一颗“大心脏”,迅速调整落差,豁达心态,他废寝忘食干工作,有时候不觉得饿,忘记面前战士帮忙打的饭是自己的。一开始打城市防御战、打敌人前沿阵地,他冲上去就“阵亡”了,后来破障时他已能冲在前面熟练地疏开地域、消灭残存障碍,对现场敌情、火力能都做出迅速判断和临机处理,他从容地说:“大战面前我不慌。”
回望过去,从国防科大到朱日和,他们成长了太多。每次从朱日和出去,经过最后一道关卡——基门时,秦磊常想起曾经自己守卫在这里、每天没日没夜巡岗的日子;孟宪康鼓励年轻战士训练时,会讲自己以前起床就开始练体能、射击、沙盘等各种比武科目,不到凌晨不罢休的拼命;偶尔下雨,薛培鑫会想起条件简陋住砖窑时,遇上下雨漏水睡不了觉,顶着脸盆四处躲雨的狼狈;总是细致批改战士的教育本直到深夜的孙振宇,犹记得烈士蒋长勇的父母,捧着儿子留下的全是密密麻麻批阅的本子,对他深深鞠下的一躬……在草原狼的成熟、强大过程中,他们奉献出了自己的青春、汗水、泪水甚至鲜血。
朱日和没有红地毯,来到这里就是打仗。改革重塑后的蓝军旅在不断变化、变强。信息主导、火力主战、体系对抗、联合制胜等理念更加充分地融入并体现在演习方案中,而逐渐的,活捉满广志的口号也喊得少了,这并不是因为蓝军变弱了,而是满旅长上场亲自坐镇指挥的次数减少了,副旅长、参谋长、副参谋长……等等轮流上。赢得再多,他们也从不庆功摆好、沾沾自喜。每次演习结束,就地转入复盘检讨,请导演组点问题,红蓝方互相点不足,针对每场演习暴露出的“败笔”,结合态势回放、组织现场模拟、查找原因教训。
在“跨越2019-朱日和A”演习中,蓝军旅首次以红蓝双重身份接受实战检验,既做猎物,又做猎手,通过身份反转暴露问题,确保参演部队得到更深层次的实战化淬炼。他们是擦亮磨快红军的战刀,是老辣凶狠的战狼,他们把一支支劲旅逼到绝境,带动实战化训练的热潮兴起。在蓝军旅的所有科大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好好干,绝不给科大丢人!这群狼性十足的汉子,心中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他们的理想和所有蓝军旅官兵的理想一致,那就是——
唯愿千军竞发之时,皆念我磨刀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