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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瓦加
原哈军工苏联专家首席顾问奥列霍夫将军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他把自己生命最后的五年都献给了哈军工的创建和建设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最后倒在中国的这片热土上了。
奥列霍夫首席顾问是三十年代我父亲唐铎在莫斯科茹科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学习的同学和战友。1935年,我父亲从学院的预科进入到空军兵器系学习的时候,奥列霍夫是空军兵器系学生的党支部书记。当时,奥列霍夫很喜欢勤奋学习、成绩优异、又不爱出风头的中国人—我的父亲唐铎。一年后,空军兵器系学生党支部进行了改选,那个时候,我父亲唐铎已经是苏联联共(布)(苏联共产党)党员,所以,我父亲有幸被选为空军兵器系学生的党小组长、党支部宣传委员。从那时候起,奥列霍夫与我父亲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并把他们的友谊保持到了中国。
1957年3月27日,奥列霍夫首席顾问在哈军工苏联专家驻地心肌梗塞不幸逝世后,第一位在哈军工《工学》报上发表哀悼、怀念奥列霍夫文章的人就是我父亲唐铎,文章的题目是:“光荣的道路—-悼战友奥列霍夫同志”。
1953年北京五一国际劳动节那天,在陈赓院长的安排下,刚到北京不久的、以奥列霍夫为首的哈军工苏联专家顾问团十一人和我们全家一起登上了天安门观礼台观礼,就在天安门观礼台上奥列霍夫与我父亲重逢了,这就是两位苏联军校的同学十几年后在北京天安门观礼台上的相见。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奥列霍夫,那年我还很小,才五周岁,但依稀记得他不停地抱我,还对我说:“在中国我又认识了另一个瓦季姆”。原来我的俄文名字与奥列霍夫的名字相同 (奥列霍夫是姓),我们都叫“瓦季姆”。我现在的名字“瓦加”是俄语里的“瓦季姆”的爱称。
正是由于奥列霍夫首席顾问为哈军工的建设献出了一切,又由于奥列霍夫是我父亲的同学和战友,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从小就尊敬和爱戴奥列霍夫长辈,所以,我特别想多知道有关奥列霍夫将军的不仅在中国的,而且在苏联的光辉业绩。
几年来,我在俄罗斯网络的汪洋大海中不断地查找着有关奥列霍夫将军的材料,可以这么说,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兴致勃勃、自觉自愿、坚持不懈地查找。虽然在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奥列霍夫将军是在苏联空军极为重要的位置上----苏联空军总司令部干部部部长的岗位上战斗的,但苏联空军高层领导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是很难被人们知道的。但我不断地查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查找到了奥列霍夫与著名小说《真正的人》相关的信息,并把信息编译成文章,奉献给大家。
我还记得,那年,我在一次美国《丹佛大学》教授的中文课上,所教的生词中出现了“真正”这一词组。由于之前我查到了奥列霍夫成就无腿飞行员梅列西耶夫的文章,印象很深,记忆犹新。所以,结合生词的学习,我不由自主地在课堂上,用英文给学生讲起了苏联著名小说《真正的人》和苏联无腿飞行员梅列西耶夫的故事;我也讲到了小说主人公梅列西耶夫效仿的榜样英国皇家空军无腿飞行员道格拉斯·巴德的传奇人生;我还自然地讲到了我父亲的大学同学、我多次见过的、并与我同名的奥列霍夫将军。正是这位将军做出了军史上的不曾有过的决定,让无腿飞行员重返前线与纳粹德军作战。
在那次课堂上,我一边讲着故事,一边观察着学生的表情,只见全体学生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我的故事,这一下子就赠加了我的信心,使我继续讲下去了。
那次上课讲故事算是“跑题”,由于我讲的又是小说,又是人物,而且人物又讲了三位,所以,“跑题”时间约有十多分钟。当我“跑题”讲完后,我立刻意识到,我“跑题”的时间有一点儿长了,所以,在回到“正题”讲授中文之前,我向全班的学生做了道歉,并承认讲了许多与中文课不相关的内容。
但出乎我预料的是,听我故事听得入迷的美国学生们都纷纷表示:“老师不用客气,我们都很爱听!” 其中还有两个学生问我:“苏联小说《真正的人》有没有英文版啊?我们很想读一读呀!”我回答说:“苏联小说是1946年出版的,离现在的时间太久了,恐怕在所有的图书馆里都找不到这本书了。”就在这时,另一个女学生接话说:“老师,我现在就用电脑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本书?”但我立刻阻止了她的做法,我又回到了学习中文生词上了。
现在,我想,那堂中文课,我教的“真正”一词,不知美国学生记住没有?但我确信,我给他们讲的不管是苏联无腿飞行员梅列西耶夫,还是英国无腿飞行员巴德,当然还有我所崇敬的人物奥列霍夫将军,他们恐怕是一辈子不会忘记的。